「呀，姐姐怎么知道？」她露出娇羞的神色。

燕歌以为这样就会让我伤心、让我卑微。

她不知道的是，有的女子心思在更远的地方。

我平静笑笑，端起汤碗。

燕歌眼睛紧紧随着我的手移动。

我一扬手，药汤洒了半碗。

燕歌紧张得指尖都白了。

「姐姐小心，这药汤熬了一天，很是难得。」

「这么难得，不如妹妹先尝尝吧。」

我使了个眼色，采眉打晕了燕歌带来的侍女。

我紧紧捏住燕歌的嘴，把药倒了进去。

她趴在地上拼命抠嗓子，一滴也没吐出来。

「希望你下毒之前有备好解药。」我冷冷看她。

燕歌面色惨白，声音颤抖：「你......你厉害，你是将军府的千金，一出生什么都有。我呢，我什么都没有，只能自己争，没想到还是争不过你。都是你，你害我。」

我蹲下身：「我没和你争过，因为我不屑。」

她闻言神情更是狰狞。

我叹了口气，让她晕了过去。

采眉望向我，神色坚定，「小姐，你去哪我都跟着你。」

我换上了燕歌的衣服，「边疆太远太乱，你跟着我不放心。」

「我也不放心小姐啊。」采眉落了泪。

「留在京城吧，你是我在京城唯一的亲人了。以后还要指望你呢。」我替她擦干净脸。

采眉含泪点了点头。

我靠着和燕歌相似的脸骗过了守卫。

出了府，换上了藏在食盒里的衣服，快马加鞭赶去了边疆。

我不再是二皇子妃，也不再是秦枢白月光的替身。

我只是我。

我自由了。

14

从京城到边塞，我看到了酒肉臭的朱门，也看到了人相食的惨况。

皇上昏庸，只知道耍权谋之术挟制臣子，

却不知道这世上有千千万万受苦的百姓。

皇子愚蠢，只知道与自家兄弟抢一个位子，

却看不到整个国家已经陷入灭亡的危机。

我不懂怎么才能改变这个局面，我只知道，这一切不该是这样。

到边塞的时候，正巧碰到了一支与吐蕃人缠斗的小队。

我冲入了战局，杀掉了领头的吐蕃小头领。

谎称自己是附近的平民，跟着他们来到了营地。

我灰头土脸、衣衫褴褛，卫清鸣还是一眼认出了我。

他眼睛闪亮得像天边的星星，之后又转为担忧的神情。

我这才明白秦枢说的话，他那副模样，把喜欢藏在眼里的模样。

他冷静地安排接下来的部署，借着安抚士军的时机走到我身边低声说：「晚上亥时到军师营帐旁找我。」

见面的时候，他瞪了我一眼，板起脸想要说我。

我抢占先机：「边疆这么乱，你来这边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。」

卫清鸣摸摸鼻子，「我想为将军添一份力。不对，怎么变成你责问我了？」

他无奈地笑了笑：「我总是说不过你。」

我细细问了爹爹的情况还有最近的形势。

卫清鸣为我耐心解答。

星光落满了他的肩膀和我的衣袖，美得像一个梦。

他突然开口道：「你和秦枢？」

我从怀里掏出了和离书：「他喜欢的女子回来了，我与他和离了。」

被软禁的日子里，我明面上假意顺从，暗里拿到了秦枢的私印。

我已经不再是他的妻子。

卫清鸣怔忪，「你不要难过，还有我......和你爹爹。」

「我来边疆，就是为了你和爹爹。」

卫清鸣耳朵泛红，移开了视线。

我也跟着动了一下。

他舔了下唇，认真道：「鱼儿，你来我真的很高兴，我不会让你受伤的。」

我郑重说道：「我们都不会有事，我会打赢这场仗，带你和爹爹风光回京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