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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丁晴芸就穿着高跟鞋前来,手上端了一盘豆子,告诉我这就是我接下来三天的午餐。
「掉一颗,就延长一天,」说完还好心情的通知了我一句,「不要把自己当做少爷,弄脏了地板自己收拾。」
筷子有我小臂那么长,保姆刚开始还给我放水,让我捧着吃,谁知别墅有监控,她被扣了工资,只能真的来监督我了。
我有尝试过努力活下去,可活着真的太累了,到最后我甚至产生出一种,死了也不错的感觉。
我对任何东西的欲望都在逐渐降低,最后不用她来克扣饭食,因为我自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,对外界的事物都没了反应。
丁晴芸来过几次,越来越暴躁,有一天在客厅大屏中播放她婚礼的场景,用里面甜蜜的瞬间刺激我。
我确实眼神动了动,然后在她得意的目光下,只吐出了一口血。
我终于被转移到医院,师兄总算发现了我的踪迹,第一时间带着导师过来看我,说要给我做检查。
「丁晴芸!」师兄在病房中压低了声音,「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,你要这么折磨一个活生生的人!」
「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,我当初被他强行包养的时候,可没有他这么脆弱,没想到角色对换,他都坚持不到一个月!」
「我可是整整四年!」
我饿到胃穿孔,最后只能打营养针吃流食。
师兄的那个医生朋友过来快速的做了监测,神情越来越难看,最后只能摇摇头。
「到后面他不动,不是因为别的,是他没办法动了。」
导师和师兄一脸悲痛,反而丁晴芸有些雾里看花,「什么没办法动了?」
「渐冻症拖得太久已经到中期,好好治疗也许还能活个五年。」
五年,对我来说太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