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欲望绘本
◎如果我要放你走◎-
这不是。
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。
眼眶很红,水汽弥漫,略带不可思议地问:“你真的不计较了?”
他冷声哼笑了下,“我有什么报复的必要吗,咱们俩,没以后了,我用不着费功夫在你身上。”
“但你和陈淮舟,别出现在我眼前,我不爽了,你俩也别想舒服。”
井夏末抬眼看他一副压抑到极点又浑然不在乎的厌世样,整个人形容不出来的难受,眸子里的落寞一点点渐浓,反应了两秒钟,才慢慢有了知觉。
他说:“同样,我和什么人恋爱,什么人结婚,什么人上床,你也没权利管了。”
“这样公平。”
“公平。”
“滚吧,不然,等我反悔了,你就完了。”
井夏末出病房的时候,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惨白,没温度,失魂落魄,来的时候纯素颜,唇色也极其浅,反倒更像那个生病的人。
外面还是那几个人,都没离开,本来七嘴八舌地聊着天,眼见对峙结束了,人出来了,止住话头,视线纷纷投过来,有关心,有担忧,有无语。
郁宁上前焦急地问道:“怎么样,你解释了吗,用不用我和祁炎舟帮你跟他说,本来就没什么…”
她感到很累,淡淡道:“算了。”
“什么?”
池思芋也问:“什么算了?”
“不用解释了,我走了。”
“啊,”郁宁不太明白,一头雾水,“他不信你?”
挽住她胳膊,感觉脸色白得吓人,状态很不好。
陈淮舟也觉得不对劲,“你怎么跟他说的,实话实说,他不至于这么生气。”
本就什么都没发生。
萧珩无语地冷笑了两声,“当你们有念头的那一刻,就是不应该的,说真的,你也别老到他跟前晃悠了。”
“他以前对你什么样,你心里最清楚,分手后,还管着你的事,不然你在娱乐圈怎么能混那么顺利。”
“那么乱的环境,就靠你自己,再混十年也出不了头。”
她眸子很静,默默听着,第一次没反驳,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,神经处仿佛有细小石子在慢慢碾磨。
无言以对。
萧珩越说越来劲,看她没反应,继续道:“他创业,也是因为你,到底为了什么,你再清楚不过。”
其余几人也在看井夏末表情,但她声音很淡,在里面那场对峙几乎耗光所有力气,只是说:“他现在让我滚,你们在这陪他吧。”
萧珩:“你俩这次真断了?”
“你问他吧。”
决定权一直在他手上。
陈淮舟这时候打开病房门,重新进去,打算好好聊聊。
左燃上了病床,神色抑郁,不说话的时候,周身气场压迫感极强。
陈淮舟:“左燃,在挪威那段时间,我是想过让你误会点什么,”
“隔得那么远,我说什么就是什么,就算你过后再去查,也只能查到那家酒店走廊的监控,房间里面发生过什么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左燃阴沉着眸子盯着他,听他说,没打断,也没回,半靠在病床上,姿势慵懒散漫,但浑身透着股压抑到极点的情绪。
陈淮舟也坐下来,继续说:“在感情上用点心机和手段,很正常的事,但是,看井夏末回来这一路上的反应,从你病房出去后的状态,我就明白了,没必要了。”
“她跟你说过什么,你信也好,不信也好,但你得知道,我俩都没有故意伤害你的想法。”
“我和她,什么都没发生过,我没必要骗你,我如果真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,那可能,都不会让她来看你。”
左燃:“她手机,电脑,手表,项链,都有我装的监听设备,即使房间里面没监控,我也能知道都出了什么事。”
陈淮舟表情有点诧异,评价起来:“你够变态的,那她怎么走了?怎么还会到这一步?”
左燃:“一开始被你俩气懵了,反应过来后,觉得不对劲,不过,就像萧珩说的,单是有这个念头,我都不会放过你俩。”
“你也滚吧。”
陈淮舟:“她出去时那个脸色,像不在乎你的样吗?”
“我在你们俩之间,就是个外人,压根插不进去。”
陈淮舟在飞机上劝井夏末吃饭的时候,就隐隐意识到了,
当来到医院后,更清楚了,自己没可能了,更何况,跟表弟感情一直不错,既然自己没可能了,可没坏到不盼着两人好。
左燃心里燥郁得难受,从抽屉里找了盒眼,偏头点了根,烟雾缓缓升起。
沉声说:“你多管什么闲事儿,她要是在乎,自己会来说。”
反应过来后,也清楚了她撒谎的目的,无非是想彻底了结这段关系,
这段放纵,禁忌,纠缠许久的,暧昧关系。
陈淮舟看他这么说也明白了,无奈地笑笑,顺手给他切了个橙子,说道,“我想管也管不了,你们两个,几乎占据了对方全部的青春期,任何一个人,都不可能重新经历一次。”
左燃没吃橙子,对表哥还是有火,一直压着,“她每次,总是找我没法轻易动的人来气我,沈牧是,李京屿是,你更是。”
“外人还好点,我跟你闹大了,就得传到陈鸣耳朵里,陈鸣的忍耐有限度,捅到我爷爷那儿,就得把我的计划全打乱。”
陈淮舟问道:“你准备先斩后奏?”
“嗯。”
起码得等孩子怀上以后再说,到了那时候,两老人不同意也得同意,总不能去打掉。
陈淮舟:“你都这个年龄了,他们早都急着给你介绍未婚妻了吧,得抓紧了,你俩赶紧和好吧,不和好怎么先斩后奏。”
左燃:“滚吧,挪威这事儿,你俩都起了心思,没那么容易过去,我说了,不计较,也不原谅。”
陈淮舟觉得就是时间的问题,“那行,你好好养伤吧,我先回去了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随时找哥。”
他懒得搭理,找了部电影看-
郁宁和祁炎舟开车送井夏回家,一路上,她都特别安静,脑袋靠在窗户上,闭着眼,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休息,一直没说话。
郁宁本来还想劝几句,看这情况,也不吭声了,到她大平层的时候,说:“你放假放到15号对吧,还有好几天,正好提前从北欧回来了,能在家放松了。”
“嗯,我上去了。”
郁宁欲言又止,只细心地叮嘱:“那你好好吃饭,别不吃饭,胃是情绪器官,不想吃也得随便填点。”
“好,拜拜。”
车门被关上后。
郁宁跟老公还是停留在今天的事上,感慨道,“说真的,我也没见过左燃这个样,感觉快失控了,咱们走了以后,陈淮舟又进去了,他俩不会在里面打起来吧?伤还没有好。”
从高中有印象开始,左燃就属于慵懒公子哥那种,
在乎的东西并不多,对熟悉的这一圈人,都挺大方,出去玩的消费,吃饭,经常主动请,也不在乎花了多少,被萧珩那几个经常开玩笑也不生气。
也就井夏末能把他惹成这样。
祁炎舟在开车,散漫地哼笑声,“不可能就这么算了,他就是嘴上说说,气话罢了,”
“等过段时间,又得搞到一起,欲擒故纵而已。”
郁宁重复:“欲擒故纵,真的假的。”
“这办法肯定管用。”
郁宁回去后也开始忙工作了,去了别的城市拍摄,一个月没跟井夏末他们聚,不过手机上会联系,知道近况,感觉祁炎舟就是猜的。
发消息跟老公说:【也没见他俩有什么进展啊。】
【再过几天,井夏末说不定又谈了个新的男友,左燃还想他她主动,可能性小。】
【别急。】
【对了,你几号回来。】
【后天。】-
剧组。
片场。
休息中。
井夏末有个客串的电影角色,戏份不多,这月并不忙。
今年,费嘉美其名曰说是给放假,放松,有精力有灵感创作,实则是有俩资源泡汤了,一部古偶,一部电影,被抢走了。
但倒不是什么意外,很常见。
这个圈子竞争太过激烈,她是长得漂亮,但演技真没好到不可替代的那种,而且重心还是想放在音乐领域,就没那么在乎。
费嘉见了她挺纳闷,“提前回来不说,怎么感觉玩得一点不开心,反倒更郁闷了,就因为手机被偷了?”
“偷了也没事,你不是说了吗,没保存过什么不能看的东西。”
她还在捣鼓新买的手机,“跟这个没关。”
上月在他病房,手机被摔到地上后,就没再捡,于是骗经纪人说是被偷了,没说实话。
费嘉拍拍她的肩膀,“开心点,别这么惆怅。”
她点点头。
这一个月,他真的说到做到,
没再出现过,
没再联系过,
彻底消失在她生活中。
他说的话,仍旧记得清清楚楚。
她自己说的,很多是气话,已经记不太清了。
就比如,并不想和他那么纠缠,上床,从年前,去温泉酒店相遇,两个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,
再到柏隆,言朔拿枪那晚,被他摁在桌上搞了一次。
明明,她也乐在其中,放纵又快乐,
只不过口是心非。
翻了翻最新动态,没拉黑她,朋友圈依旧能看到,但没什么新内容,
也不知道是在忙公司的事还是会认识新欢。
井夏末继续去翻其他共同好的照片和视频,他们这群二代经常聚一起,一般来说,其中一个发了视频,就能看到好几个人的身影。
晚上十点钟,一刷新,段敬驰,发了新动态。
这人是左燃的表弟,联络也挺多,性格合得来,当初左燃创业,段敬驰还借了不少钱,只要在同一城市,就得混一起。
他发的,是段赛车场看台录的,跑道上,是辆迈凯伦720s,绿色,不是暗绿,很张扬的颜色。
敞篷超跑,驾驶位上,就坐着那个最熟悉的人,右手懒散地搭在方向盘上,手腕戴了块低调的腕表,唇角轻勾,散漫又特别帅。
视频点开,是段敬驰的声音:“牛逼,哥。”
还有杂乱的跑车声浪。
隔着一段距离,他没说话,似乎才在赛道上痛快地飙完车。
井夏末注意力都在副驾驶上,有个女生,没见过,不是宁雨纯,也不是秦笙。
心口发紧了一瞬,很难受,感觉又活了过来。
开始继续找其他人发的视频,蒋川也有条,但没别人,就自己。
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了。
他属于会玩会工作,会疯会生活的那种公子哥。
能力强,这个能力,不单是技术领域,而是坚持一件事的毅力,不沮丧,不抱怨,不后悔,不犹豫,创业失败两次,也没受什么影响。
还很会谈恋爱。
井夏末真的感觉,他能从好几种状态切换得特别快,在生活,工作,爱情,这三个领域,还都游刃有余。
到她的戏份了,助理乔乔把她手里的外套和养生杯拿走,“夏夏,这个导演很严格,嘉姐说让你好好发挥,说不定下次还能争取合作。”
“嗯。”
井夏末不得已把手机放下,最后看了眼妆容,没让化妆师补。
跟她搭戏的是徐泽安,之前就合作过,认识。
客串的戏份,是有感情戏,但没拥抱接吻这些,就是段交谈,只不过是激烈的对峙,吵架。
井夏末以前拍这种特别擅长,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不在状态。
王导第一次喊停的时候,脸色就很难看,无形中的压力盯着两人,教起来:“你说完这句才要打他,第二句才是表达不满,发泄的。”
“哦,对不起导演。”
“再来一条。”
她需要扇徐泽安一巴掌,徐泽安人不错,笑着说:“你不用担心,用力打就行,不然就白打了。”
确实这个道理。
第二次,她表现还行,结果徐泽安的台词又不行。
第三条,又变成她失误。
总之,两人换着出错。
搞得王导骂他俩笨熊,脾气暴躁,直接在现场摆脸色,氛围一时之间不是很妙,不过最后总算是过了。
春季,气温逐渐升高,井夏末穿得服装有点厚,出了一身汗,跟好几个人态度良好的道歉了,还好徐泽安这人不难缠,脸都被扇麻了也不计较。
“我的手都这么红了,感觉打你打得特别重,真没事,不用去看看?”
“这种小伤算什么,以前比这重的多了去了,没事,别想了。
走,吃夜宵去。”
“对了,你这几天怎么了,情绪不太对啊。”
她想了下,“失恋了。”
“再找呗,追你的那么多,什么样的没有。”
她叹息一声,去叫同组其他演员一块去吃夜宵,“想想,走了。”
温想:“去吃啥呀,你身材这么好,晚上也吃东西嘛。”
“嗯,太饿了,下午什么都没吃。”
井夏末分神地想,是有很多,但都和他不一样。
收工后。
剧组时不时会去聚餐,男女演员都有,时间久了,大家就混熟了,大都是同龄人,共同话题多。
选了家粤菜馆,有人不能吃辣。
去的时候,女演员温想坐她的车。
温想嗓音甜甜的安慰起她,“王导对大家都这样,前几天你不在,她都把我骂哭了,说的特别难听,我那天眼睛都哭肿了,他真的太凶了。”
井夏末:“我倒无所谓,主要是徐泽安,被扇了好几次。”
温想:“哈哈哈哈,对了,等会江择能坐咱们这辆车吗。”
这是她男朋友。
“可以啊,但你们不是分手了吗,刚才在片场的时候,我就想温了,感觉你俩还是题挺暧昧的,”
“上次分手,我还在场,话都说尽了,到了最后一步的感觉。”
温想无奈地笑笑,解释起来:“当时是分了,但是情侣嘛,吵架太正常了,没吵过的才不正常吧,我俩经常这样,都习惯了。”
井夏末在驾驶坐,准备开车,若有所思了一会,“我以为,吵架提分手的话,就是到了最后一步,”
“我以前谈恋爱,他就不让我提。”
跟他最初在一起的时候,也有摩擦,但都是小打小闹,挺快就好了。
温想:“每一对的习惯都不一样吧,看个人,我俩就属于吵得很凶,但是过后,感情又特别好。”
“而且,不管男生女生,长得好看又有魅力的,要面对的诱惑太多了,在有这么多其他选择的情况下,还是没爱上别人,那就很不容易了。”
井夏末觉得很有道理,听得心跳渐渐加快,困扰了一个月的感觉忽然间好受多了。
忍不住问起来:“对了,那你如果惹他生气的话,一般用什么办法呢。”
温想在跟男友江择发送车的位置,嘴里一根棒棒糖,含糊地说,“你的圈外男友啊,到了哪种程度?生气原因不是原则性的吧。”
她想了想,“好像是原则性的,他以为我跟别人睡了,但也不一定。”
这不是问题根源,根源还是在最初分手那次。
其实那天回到家以后,她冷静下来后,又觉得骗不了他。
温想在后排,车里特别黑,一听这种级别的八卦瞬间来精神了,手机都不玩了,随手扔座位上,扶着靠背,身体前倾,“我天,这个有点过分了,男生应该忍不了。”
“所以,是真睡过吗,酒后乱性?”
“那倒没有,不过,有点这个想法,这人,还是他表哥,关系不错的表哥。”
所以在挪威的前十天,她对陈淮舟的照顾和好感没有回应,每次都冷脸相对,到第11天的时候,才有点动摇。
人真的很容易被环境改变,周围有太多人对于性关系随便,上床就是个再普通不过得的事,跟吃顿饭,喝口水,一样简单。
温想笑着慢慢皱起眉,哭笑不得,“那就有点那办了,这关系太尴尬了,等于是,你让兄弟两个人都喜欢上你了?”
“但我跟他表哥现在不联系了,对我就是短暂上头,被发现后,没再找过我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又后悔了?”
“嗯。”
温想很艰难地思考了一会,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,“我和江择,每次都是床上解决,嗯…买套情,趣。内衣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别的办法吗,不想用这种。”
温想:“我觉得你也不是放不开的那种,这个办法,最管用了,没有男生能拒绝得了。”
“你身材还这么好,腿又长又细。”
温想继续:“你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吃回头草的嘛,”
“就明明没感情了,但只要女生随便勾引一下,床上骚一点,活好一点,男的就忘不了。”
井夏末觉得她经验多,继续聊着,“我们这个不一样,他已经放狠话了,说再也不会原谅我。”
“送东西行不行?”
温想:“他有钱吗?你这种咖位找男朋友,总不可能看上没钱的吧。”
“又不是十几岁,亲手做个蛋糕都会感动的年龄,你要是真想挽回,就用我说的。”
她坚决不会用,“不行,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让我得逞,很能忍,就算我衣服脱光了,他现在也不会有反应,不是那种立马就,嗯…你懂吧。”
左燃这混蛋,虽然性_欲强,能把她搞得死去活来,但真不是急切的,能随时离开,但就看他想不想。
温想有点搞不懂她说的了,“很能忍是什么意思?”
“男生在床上都很变态吧,在床下再怎么正儿八经,到了床上也不可能正经。”
“除非年龄大,不太行的。”
井夏末笑笑,之前就跟温想这人合作过,算很熟的,什么都聊,只不过,和左燃那几年几乎断联,没有提的必要,当时,她真的以为,就老死不相往来了。
仔细算算,从过年,到现在,纠缠了快半年了。
她问:“如果江择惹你生气呢,一般怎么哄?”
温想:“也是用这种办法。”
“……”
温想这次耳朵有点红,“买东西什么的,也就那样吧,对于缺钱的来说,可能好用吧,”
“但我们分分合合好几年了,能送的礼物,早就在几年前都送完了。”
江择最后跟副导演说了几句话,来的迟了点,上了车,搂着温想亲了口,闻了闻洗发水的香味,“好香啊宝宝。”
“诶,你刚刚抽烟了。”
“就一根。”
“最近忙疯了,提神用的,天天困得要命。”
“人有三种最基础的欲望,食欲,睡觉欲,性_欲,只要满足两样,就能活得很好。”
“但如果就满足一样,那多半就得在其他方面加倍补回来。”
温想觉得他真是变着法的说荤话,还能这么理直气壮,“你是食欲和睡眠都满足不了,所以就想在第三样上面补对吧?”
井夏末在前面听着,想了一会,也感觉有那么点道理。
温想从男友腿上下来,坐到旁边位置,想起还没说完的话题,“正好,你是男生,你最懂男的,你快给夏夏出谋划策,她跟她男友吵架了,互放狠话的那种,拉不下脸去找,怎么办。”
“啧,什么原因吵的。”
“嗯…”
温想难为地换了种措辞,“有点严重。”
“挺好办的,说爱他之类的话不就行了,但前提得是对方还有感情的情况下。”
温想用经验之谈说:“像你这种性感的,就算做了错事,也有人爱得要死要活,”
“就像有女生离不开渣男一样,一个道理。”
“对吧,江择。”
江择笑道:“我有一哥们,被绿了三次,照样非人家不可。”
井夏末顿了两秒,“我这不算出轨,跟渣男还不同。”
温想:“你别拖太久,不然就你在娱乐圈这个工作,身边一堆异性,他保准得以为你变心了,别再有误会了。”
到了餐厅,井夏末没吃几口,
又看到段敬驰在朋友圈发的飙车视频,后面还跟着定位,她也去过,
心底那股燥意和不甘心又涌上来,压不下去。
脉搏跳得厉害。
又在视频里看到了他的身影。
每一根神经都被牵扯。
当即就带上车钥匙下了楼,心口发烫,理智尽失,坐上了驾驶座,准备发动时,才想起来刚才在餐桌上喝了几口酒,懊恼地待了几秒。
给温想打了个电话,“想想,你喝酒了吗?”
“没有呀,怎么了。”
“送我一趟行不行。”
“可以啊,你现在在哪呢。”
“车上。”
“那我现在下去,等着啊,马上。”
温想一过来就闻到八卦的味道,笑着问,“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??一顿饭的功夫。”
她也笑,觉得动作仿佛不受大脑控制,“其实快一个月了。”
“那是有点长了,这算冷战了,最好不要超过一周。”-
路程不远,半小时就到了。
一条环山公路,穿过后有个赛车场。
不过他们定位就在这条路,
井夏末最先见到苏池的车,黄色的法拉利,接着是祁炎舟的,黑色兰博基尼,飞驰而过,速度很快。
他们这群公子哥在飙车,也不知道超速了没有。
“这儿限速多少啊。”
“还没看到呢,我开车一般都挺慢的,所以显得跑车就比较快。”
离很远,就看到一片停车区域,大概有四五辆超跑,男女都有,基本全是熟人。
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他。
穿了一身黑,单手抄兜,身段挺拔带感,眉眼冷淡懒散,靠在迈凯伦车身上,另一只手夹着烟,时不时递到唇边,上次见面的病态感几乎消失,依旧特别帅,浑身透着散漫又松弛的气质。
在听段敬驰讲话,轻笑着,说了什么听不清。
温想扫过这七八个富二代,男生多一点,有两个长得巨帅,感慨道:“我还以为是没见过的男明星呢,这些都不是圈内人吧?”
“嗯,都不是明星。”
“我草,那个迈凯伦旁边的,还有正跟他说话的,是顶级公子哥吧,戴的表比车都贵。”
“迈凯伦那个,是我前男友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会看上他表哥啊?他长这么帅,对你还好,赶紧下车吧你,人家出来玩还没让女生陪。”
井夏末扫了一圈,其他四个男生都带了女朋友,苏池那个是女伴,就他一个人是单着。
这里很空旷,井夏末也不戴帽子之类的就下去了。
几人的视线都扫过来,萧珩意味深长地说了句:“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吗。”
“你们在飙车?”
“对啊,你玩不玩。”
她看向左燃。
他神色冷淡,没什么反应,“你还有脸来找我。”
井夏末其实脸皮很厚,几乎不会在意别人想法,倒也没什么起伏。
“不行吗。”
祁炎舟坐上驾驶位,轰了轰了油,声音很响,“走了,萧珩。”
萧珩想看热闹,不愿意走,人的天性就是爱八卦。
天色阴沉,月光稀薄,路灯的光线也弱,气氛更显隐秘暧昧。
井夏末感觉很久没见他了,心口发烫,心跳重新活过来一样,
到他跟前,随心所欲地将双臂搭在他肩膀上,姿势熟练,以前不知道有过多少次。
他靠在车身上,背微驼,她刚好能够到他的唇,今天还穿着高跟鞋,不用垫脚,就能亲到。
气息温热,带着淡淡的酒味。
苏池那个女伴叫莉莉,特别激动地小声说,“真的是井夏末,那个歌手,天,真人长得这么漂亮。”
苏池笑道,“难不成还能是假的。”
段敬驰女友宁西听到了,也附和,“她本人比在镜头里还好看。”
左燃整个人都被她压着,后背倚着迈凯伦,他倒没推开,眼神玩味,气定神闲,不冷不淡,
还是原先的姿势,一只手抄兜,一只手夹烟,不过,拿烟的那只手,朝外挪了挪,没让烟头烫到她衣服。
她今天穿了件吊带裙,裙摆特别短,偏紧身,布料也少,稍微动一下,就露事业线。
跟其他明星的红毯暴露程度不能比,她在有镜头的时候,都不这么穿,会有偷拍,还需要捂着领口。
但日常就没关系了。
左燃视线下移两秒,又挪上来。
她感觉浑身都烫,手臂圈着他肩膀,下意识吻上去。
没能如愿。
左燃偏了偏头,没让她吻到,抬起小臂,把燃了一半的烟递嘴里,压了压心底的火。
慢悠悠地说:“你真是不放过每个利用我的机会,没事儿的时候,不来找我,一旦用得到了,就想起来了。”
她顿住,没再去吻他,拧眉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和叶闲被偷拍,今天狗仔给你最后期限,除了这个,还有不少麻烦吧。”
她把自己胳膊拿下来,视线变冷,“我来之前,在拍戏,拍完戏后,跟剧组其他人聚餐,连玩手机的时间都没有,压根不知道狗仔跟费嘉说了什么。”
“你现在跟费嘉打电话。”
井夏末找出自己手机,直接拨通了,按了免提,扔到车上,让他听着。
对面两声就接通,费嘉:“我正想找你呢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,叶闲那个视频的事不能再拖了,拖了够久了,掏钱吧。”
“诶对了,你最近很不在状态,拍戏被导演训就算了,怎么去录音棚还不行,你是情场失意,职场也失意啊,到底怎么搞的,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。”
她打断道:“我在忙,晚点再给你打过去。”
挂上后,又说:“遇见你后就没好事,现在信了吗?”
用高跟鞋泄愤似的踹了下他的跑车,转身就要走,“管你信不信,我给狗仔钱就行了,用不着你。”
说着气话:“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。”
还没走两步。
后颈被猛地握住,“啊…”
“让你走了吗?”
“你不就找过我这一次?”
他力道重,带着股狠劲,又轻轻松松把人拉回来,压迫感和侵略感很强。
她莫名感觉血液又开始沸腾,身体也特别不听使唤,明明只喝了几口酒。
嘴上不罢休:“我是有错,但你就没错吗?你一点错没有吗?我去挪威之前,你在电话里把我气懵了。”
“这就是你跟陈淮舟在一起的理由?”
“我有什么义务要帮你?咱俩分手了,我想不想给你解决,全看心情,你有什么资格提要求?”
“是没有,那你松开我,我现在就走,你不是说了吗,以后再也不管我了。”
她去扯他的手,试图推他,拉开点距离。
挣脱中,裙子反倒越来越乱。
他视线再次下移,“我反悔了。”
“今天来找我,是来求我睡你?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?”
“那你穿成这样还往我身上蹭是什么意思?”
“拍完戏就过来了,没时间换了不行吗?”
他语气不太正经,“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,你要是不会,就跟别人学学。”
让她脑袋换了个方向,看其他几对情侣正在干什么。
段敬驰坐在车前盖上,怀里是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生,腰被圈着,有来有往地深吻,湿吻特有的声音,动静不大不小,暧昧得要命,萧珩那边的聊天声都没能盖住。
苏池跟他那个女伴,则也在调情,这对尺度更大,都说到口了。
深夜的黑暗是真的能让意志不清醒,氛围潮湿,夜风轻拂,人烟稀少,路段空旷,一切感情都在大自然的野性和刺激中进行。
井夏末来之前,在去吃夜宵的路上,听了一路的温想和江择说情话,有的也不算情话,总之就是情侣间的,见不到还好,见到了忍不住羡慕,没想到这么快自己也跟他纠缠到一起。
尽管是以这种相处模式。
他把人圈在怀里,慢悠悠道:“你要是能像他们女朋友那么听话,我说不定还能回心转意。”——
【📢作者有话说】
从网上看到了一句话
觉得好符合左燃前两章状态
靠近她就靠近了痛苦
远离她就远离了爱情
这次是真甜了
92怪诞恋情
◎“你穿内衣没?”◎-
她看了一会另外两队情侣,都挺放纵的,周围五六个人,就能旁若无人地接吻,还是那种充满欲念的,绵长,黏腻,咬着,舔着,勾缠,拉扯。
段敬驰和女朋友都歪着脑袋,那女生没一点被强迫的意味,双手扶着段敬驰的脸和肩膀,闭着眼睛。
穿了条超短裙,细腰被段敬驰握住,很瘦,身子很薄,露出的皮肤特别白。
能听见轻微水声,不明显的喘息声,空旷室外,夏夜温度泛着夜风,听得人面红耳赤,气氛热到快融化。
段敬驰低声说了句:“你能不能别喘,听得人容易…”
女生把头埋到他颈窝里,脸被遮住,只露出乌黑长发,像个蜷缩在他怀里的小动物,看起来特别般配,模糊说了句,“你不这么过分,我能这样吗?”
“那次下次还躲不躲我?”-
苏池那个女友,也离得不远,在跑车里坐着,车窗户开着,一辆白色的法拉利拉法,
这车跟左燃大学那会买的黑色迈凯伦P1,公认的三大神车,
只不过,当时他跟家里断联,所有车和房子都还回去,最近没见过了。
苏池女朋友嗓音特别甜,夹得不刻意,透着撒娇意味,染着奶茶色的发色,穿着短款的挂脖吊带,中间露了截小蛮腰,化了妆,五官底子好,
瓜子脸,尖下巴,大眼睛,高鼻梁,清纯诱惑脸,长得也漂亮,应该是没见过的小网红,或者什么艺术学校的大学生,
反正萧珩和苏池的喜好都没变过,就喜欢看着纯的,乖的,不像李京屿,什么类型的都会找,没固定喜好。
白色法拉利上的女孩正搂着苏池的脖子,“可以嘛哥哥。”
不知道前面要了什么东西。
苏池熟练地将手伸进女生上衣里,玩味地说,“你回学校的时候请假,下月陪我出来玩几天。”
“我爸妈可能会发现,室友也会问我去哪了。”
“你就说谈男朋友了,你学校追你的男生,可都不如我有钱大方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女生勾着苏池,凑上前亲了一下。
苏池:“你长得这么乖,给我口的时候,反差怎么那么大。”
……
……
井夏末八卦了一小会,差点忘了自己来是为了什么,明明没有目的,
没有明确目的,就是见到他,结果这混蛋以为自己是来求他办事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左燃松开她脖颈,懒懒散散地去边上把燃尽的烟摁灭,拢火又点了根,意味深长地看她,“想通了,你也打算这么干?”
她烦躁地推了一把,“你满脑子都是这些,变态,我不是说了吗,狗仔也好,黑料也罢,我自己能出钱,用不着你。”
他无所谓地倒退两步,神态慵懒,玩世不恭的气质,又痞又正经。
“他们女朋友,长得比你漂亮就算了,还什么要求都能满足,我在这群人里面,就像个异类,你不觉得么?”
“都比我漂亮?那你还总来睡我?你是不是有病。”
“眼瞎了呗。”
“那你去找她们,这就去。”她拽他手臂,推搡着,很来劲,用力不小。
他笑得特别欠,手里的烟往旁边放,意味深长地说:“我有底线,不像你,连我表哥都不放过,我们之间默认的规矩,就是不会碰对方的前女友,别管分没分干净,大家都有数,长得漂亮也不行,明白吗。”
她眼神变冷,别开视线,望向远处空旷公路,心底各种复杂情绪交织,空荡荡的冷感更多一些,
最初那次分手,说没有后悔是假的,尤其是每当看到身边别的情侣时,就会想起他。
但当时,也的确没喜欢到这个地步,再重来一次,还是同样的选择。
皮肤被他碰过的地方,都在发烫,渐渐不受控。
她转移着话题,“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?”
指的苏池跟女朋友聊到的那床上话题。
“我单身这么长时间,还不允许我想想?”
“按理说,我没有情感需求,也有生理需求,两样总得满足一个,后者更容易点,”
“要不,你给哥挑个未婚妻,来当你嫂子,要求也不高,比你漂亮点就行。”
“那应该是不好找,”
她表情淡定地回,“我喜欢的类型好找一点,这样吧,你先给我挑个男朋友,我要是满意的话,再说。”
“正好都是一家人,我不管和谁结婚,˙这个人婚后肯定都要和你经常见面相处,所以让你来选,还挺合适的。”
他淡淡哼笑两声,神色阴郁几分,“你得随时做好被发现的准备,咱俩的那几千张照片和视频,我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给他。”
“我本来想好了,你如果敢和陈淮舟在我跟前晃悠,我就把你被我操的样子发给他看看,不过,他应该是良心未泯,不打你主意了。”
她丝毫不在意地说,“你随便发,到了未婚夫的地步,也不可能没见过我在床上什么样,看完说不定更喜欢了。”
即使知道他故意这么说,也要有来有往。
左燃抬起手臂,吸了口烟,烟雾缓缓升起,试想了下,大多数男人都得在意,但也不是没她说的这个可能。
冷淡地威胁道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停了会,继续说:“今天,既不来找我要钱,也不提叶闲那事儿,还为了什么,资源?”
凝着她的眼睛,“全都不是,那就是想我了?”
她无语了一瞬,来之前全凭感觉,冲动,被那种不甘心和后悔冲昏头了,没想好都要干什么,
更何况,他这人,又不是轻易好搞定的类型。
他慢悠悠道:“承认想我有那么难?”
井夏末不得不承认,男人年龄大点有不一样的魅力,或者说,每个阶段,都有不同的感觉。
明明五官和身材没什么变化,但气质就是说不出来的丰富了。
他身段依旧挺拔带感,187,穿各种简单低调的衣服,都能穿得特别帅。
露出的小臂,线条流畅性感,看着挺有劲。
“想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,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,被刀子捅一刀,不是小伤。”
他撩起黑色短袖下摆,露出腹部,“看完就滚吧,死不了。”
她认真且专注地盯着看了几秒,微微倾身,光线暗,看不太清,月光稀薄,被乌云遮着,不凑近或者打手电的话,就有点费劲。
他腹部长得也顺眼,说真的,井夏末感觉他全身长得和脸都是配套的,
每个人审美不同,身材好不好看,从来没一个评判标准,有人偏爱细狗,就喜欢瘦瘦的,有人则偏爱健硕结实的。
他这两样都不属于,薄肌,而且就连那里,都是粉色的,总之,她觉得很顺眼。
看到系起来的抽绳,又不觉得下挪几公分。
他今天穿的这条休闲裤宽松,什么都看不出来,他不喜欢穿紧身裤,几乎都是这种宽的。
也就偶尔穿西装的时候,坐下以后,明显。
左燃嗓音性感低沉,“你这眼神,我怎么觉得,还想往下看。”
井夏末直起身,抬眼,恰好撞上他视线,他视线就停留在她领口。
这件吊带裙低胸款,稍微一倾身,她不捂住的话,他就能看得一点不落,很饱眼福,
她皮肤白,有事业线,肩膀上就两根特别细的带子,直角肩,身子很薄,大晚上出现,什么都不用干,就能让人挪不开眼。
井夏末淡淡道:“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你脱衣服,有什么稀奇的,反倒是你,睡了我那么多次了,还是这么变态。”
“条件反射懂不懂。”
她点点头,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看你这伤好得也差不多了,不然也不会出来玩。”
说完,转身准备离开。
他再次从侧面握住她脖颈,把人拉回来,身体逼近,声线微沉,“你下次再来找我,如果不是因为想我,就再也别来了。”
克制着吻她的念头,狠狠掐了把。
井夏末被弄得又痒又疼,身体燥热,心跳加速,扯掉他的手掌。
“你要有本事就别碰我这儿。”
他轻声哼笑,“不是你以前主动拉着我的手放上去的时候了。”
“滚吧。”
他松开手,一副冷淡又轻浮的模样。
井夏末骂了他一声,朝那地方看过去,都有点怀疑这人这么忍着到底难不难受,总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。
左燃没再管她,上了驾驶座,轰油声特别嚣张,从车里漫不经心扫她一眼,慢悠悠系上安全带,踩了油门。
剩下几个人,见他走了,又好奇打量过来,“左燃走了?”
萧珩好笑道:“井夏末,我说你真有意思,他住院的时候,你不去医院,”
“等到康复了,伤好了,出院了,你又来了。”
“我要有你这种妹妹,早就不管了,他上辈子真是欠了你,这辈子给你当哥。”
“谁知道呢,他心甘情愿的,我又没有逼他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不过,你脸皮也够厚的。”
苏池:“那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啊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你们问他。”
苏池:“我前几天刚好出差了,没在场,左燃也不像要找女朋友啊,段敬驰还想给他介绍个,没成功。”
段敬驰淡淡抬眼,手臂搭在自己女友的肩膀上,被提到后,顺口说道:“他受了情伤,当然得用一样的办法治愈,对吧。”
井夏末好奇问,“你给他找的什么样的女孩,我这种类型的?”
“忘了,前段时间的事了,应该是你这学校的,挺漂亮,会撒娇,唱歌好听。”
“然后呢。”
她继续问。
“还能有什么然后,他又没心思谈恋爱,就对你念念不忘。”
更何况,左燃不是爱跟他们吐露感情上的事的人,他们也不问,也不多嘴,就萧珩偶尔嘴上没把门,吐槽几句。
井夏末:“你也真够闲的,又不知道他喜欢哪种。”
“这倒是,没什么参考,别人的喜好都挺好猜的,他没什么标准。”
段敬驰就纯粹是看多了这种办法,以前谈生意的时候,给男生最好的礼物无异于一个漂亮会讨人喜欢的女孩。
井夏末在娱乐圈,其实也见了很多,就是用送这个词,咖位低的女星男星都有,被一个老板送给另一个大佬当做礼物和讨好的工具。
很常见很常见,
他现在这个身份,遇到的不会少,只会多,
祁炎舟在兰博基尼上坐着,骨节分明的手方向盘上搭着,摁了声喇叭。
问她,“你走不走?”
随后让萧珩滚下去,“你坐其他人的车去。”
“我草,”萧珩骂骂咧咧下了副驾驶,不情愿地说:“你别跟我说,你俩也有一腿。”
井夏末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,他跟郁宁吵架了,需要我帮忙调解懂不懂。”-
回去后。
第二天。
片场。
井夏末在跟徐泽安对戏,对方脸有点肿,井夏末又让助理去买了几个冰袋,然后客气地说,“等你有空,我请你做脸,不过你皮肤挺好的。”
“用不着,我平时连面膜都很少用。”
“你昨晚怎么走那么早,温想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你,出去见男朋友啊,长得帅吗,圈内人圈外人?”
徐泽安的助理带了些做好的早餐,有营养还健康的那种,“一块来吃啊我最近得控制体重,都是少油少盐,你要是想吃重口味的,我让我带的厨师专门给你做。”
井夏末把剧本搁在一边,拿了块紫薯,有点烫,轻轻吹了吹,回着第一个问题。
“他圈外人,挺帅的。”
这是实话。
虽然她几乎没当着左燃的面说过帅之类的评价,本身也不是颜控,但审美是正常的,就是客观的,不需要什么氛围感营造。
温想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脸打着哈欠过来了,“困死了…”
见到她后顿时清醒了几分,想起昨晚的事。
意味深长地问:“昨晚回来住了吗?”
“回来了,12点多就到了。”
温想跟徐泽安说,“我一开始以为她对象也是明星,我靠,特别带感,又高又帅,开了辆迈凯伦,戴了块百达翡丽。”
“倚在车边,单手夹着烟,说真的,就像电影海报一样。”
徐泽安被她语气逗笑,看向井夏末,又觉得不像开玩笑,“难怪你看不上我,原来是顶级公子哥啊。”
“那个年龄,二十多岁,肯定是富二代。”
“通过我打听她的就有三个,我觉得有不错的倒是,但她不喜欢。”
同咖位的是比较少,毕竟同样被无数人追捧,不过有二三线的男生喜欢井夏末,但她即使真的谈,也不会找明星,压根没考虑过,
有好结局的实在太少,结了婚的,十对有八对离婚,要么各玩各的,一个比一个乱,
曾经的顶流都能玩进监狱,被资本抛弃,还有什么不可能的。
徐泽安算是追过她的里面,唯一比她咖位高的,同龄,人不错,三四年前就合作过,当时她还挺糊,
不过,成年人的世界,同事朋友,跟喜欢向来没有界限,
徐泽安这种好感,更不是骚扰,就是抛出个信号,其他就无所谓了,过后还是融洽地继续合作,
就跟李京屿差不多,都不缺女生喜欢,没有非她不可,反复纠缠。
井夏末笑笑,“跟你没关系,我和他,大学就在一起了,后来分手了。”
温想照镜子仔细看着自己脖子和胸口上的吻痕,咬痕,叫她帮忙,“诶,还明显吗?”
她吃了口紫薯,一眼就能看出来,给她指了个侧面的,“这儿,昨晚累吧?看你这样,估计一夜没睡。”
井夏末觉得最近真是够巧的,去北欧玩的时候,隔壁住着祁炎舟和郁宁,他俩精力和体力是真的好,
经常折腾到后半夜,动静还很大,那个床吧,动起来还有嘎吱的声音,她还正好处在空虚死心的几天。
回来后,又遇到温想和江择这对,这两人说话还很放得开,也知道她不是多事的性格,就旁若无人地在她跟前聊。
说真的,性,恋爱,这两样,对她来说本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,对方不是左燃,她宁愿把精力都花到音乐上面,并不是随便谈个恋爱的人。
见不到他还好,听不见这些动静也还好,排卵期就那么过去了,
但偏偏凑到一起,就让她整个人都很燥热,
不免又想起很早以前,从网上看过的科普,说女生25是个分水岭,会被激素控制,也不知道她这情况算不算。
俗话中的三十如狼,四十如虎,估计就是年龄的事。
温想笑着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“太久没见了,江择前段时间一直在别的城市,”
“我以为你昨晚不会回来了,咋回事啊?”
“你都直接勾他脖子投怀送抱了,他怎么可能忍得住啊。”
“所以我说他不是一般人啊,你还给我出馊主意,更不能用那种办法了。”
温想笑着说:“你都说什么了?你是不是不会哄男生啊,唉,我教你点吧。”
“撒娇吗,我以前会。”
只不过时间太久了,真的很久没对他这样过了,前段时间他总都故意气她,她才不想让他舒服。
江择这时候懒洋洋地过来了,也一副没睡好的倦怠模样,过来后,在温想椅子边弯着腰,凑到耳边,说了几句话。
弄得温想去打他,嗓音不自觉地撒娇意味,跟喜欢的人就自然而然夹起来了,“好烦啊你,别打扰我吃饭。”
江择坐下来后,就着她的手吃了口包子,低声说着荤话。
周围就俩人,还都是熟人,温想也无所谓地回,“那你不能弄在里面了。”
“嗯,谁让你昨天那么主动,自己在上面扭得那么骚,我真的受不了。”
“新家装修的时候,要多在卧室加点镜子。”
“这样风水不好吧。”
“诶对,那算了吧。”
“你看我给你发的那个情侣酒店了吗,每套都是主题房,还有什么电车主题的,太野了。”
“去了肯定会被认出来。”
“无人模式,不过监控太多,普通人去也不安全,现在偷拍太严重。”
井夏末在喝豆浆,保鲜盒中的蓝莓刚好吃完,酸酸甜甜的,感觉他俩没完了,塞了副耳机,抬眼的时候,看到徐泽安也一脸当做没听到的平淡神色,用手机发着消息。
这个咖位,都是混了挺久了了,很多大尺度场面都见过了。
徐泽安在酒局上,各种淫趴上,连直接做的都有,比她还要淡定。
她很少去那种地方,但费嘉喜欢讲八卦,各式各样的玩法,
很多事业有成的大佬,越是在事业上压力大,成就大,克制自律,越是需要别的途径发泄,
越有钱的人,释放欲望的方式,越原始。
她放着歌,将音量提高,盖住对对情侣的调情,真感觉现在特殊时期,不能听这些,让她一个平时不看片子的人,都有点想去翻翻了,不然,总不能去找他。
走神中,费嘉发给她几张聊天记录。
全是狗仔发来的。
【我现在联系你们的对家,你说他们会出多少钱买?】
【压热搜,买通稿,打理关系,加起来,得花不少。】
【到底哪个更值?】
【标题就叫,堕落女星的混乱史,或者,顶流小花插足影帝家庭当第三者,
再或者,先是发一段叶闲和别人在地下停车场的视频,等闹大以后,慢慢放料,再把两人的房车照片给发出来。】
费嘉:【真小三太糊了,都没有勒索威胁的好处,没办法,谁让你商业价值高,她就笃定咱们会妥协。】
即使她不掏钱摆平,狗仔一直留在手里藏着,对家也会想让这些料曝光,什么代言综艺都解约以后,就得换人了。
费嘉的电话又打过来。
“乔乔说你昨晚去找你哥了,也没见这事给我个答复啊,去北欧之前,不是你跟我说让我别担心了吗,怎么搞的,你们又吵架了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你说点好话,我就不信了,照你说的,你俩以前感情那么好,他能看得下去你受冤枉?”
费嘉这个有经验的,也是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来个形象,虽然才二十多岁,但跟圈里其他四五十岁的大佬差不多,太少见了。
她闭了闭眼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“你等会,我现在给他发,你看他会怎么回。”
电话没断,发了条消息。
【小三视频这个事,给钱的话太冤,快来不及了。】
没几秒钟。
左燃:【你今晚来我床上求我,给我操一次,还来得及。】
井夏末起身,来到了房车里,直接跟费嘉直白地复述,“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,让我去他床上求他。”
费嘉正在翻剧本,吐槽起来,“这都是什么东西,周遥给我的这个剧本太烂了。”
这下都没心情看了,笑了起来,“那你就去啊。”
“我想想吧,先挂了。”
等通完电话,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。
她想好了,
回:【你说话算话。】
左燃:【晚了,我又觉得不太值。】
井夏末隔着屏幕,都想想象到这人是什么混样。
发语音过去,“你耍我呢,才几分钟就晚了?”
看了眼时间,“才五分钟,混蛋。”
左燃:【陪我出去玩,一晚上能赚千万的游戏,玩不玩。】
【地点。】-
晚上十点钟。
井夏末早就收工,跟温想打了招呼不去找她了,简单卸完妆,穿了身低调的衣服就开车去了他发的地点,也是家放松的地方。
跟上次那个柏隆差不多,隐私性好,还需要通过暗门,七拐八绕,穿着西装的侍应生都差点忘记路。
还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,基本都认识,李京屿也在,心情很好地跟她招了招手。
这群公子哥,白天忙工作,晚上出来放纵,喝酒抽烟玩牌,怀里的女孩一个比一个漂亮,身材还都特别好,从来不亏待自己。
香水味酒精味尼古丁味,把包厢自带的香薰给盖住,笑声骂声调情声,听不清,气氛堕落糜乱又快乐且无拘无束。
看到她后,也就小网红还有点反应,其余又开始玩自己的,郁宁也在,同样在打牌,看样子跟祁炎舟已经和好了。
她过去看了眼,桌子上好几个人在玩,
声音混乱,郁宁的牌不好,手气不行,好看的眉毛皱着,还问她意见,她问,多少钱的。
苏池:“还行,不多,这才加到五十万,不如你哥那桌玩得大。”
已经结束了,筹码都在左燃手边,姿势散漫随性,勾着唇,笑得漫不经心。
另一公子哥程逸一脸挫败,“再来再来,再来一把。”
估计是上瘾了,输了不少钱。
李京屿拍他肩膀安慰,递过去一杯威士忌,“算了吧,老弟,你调整下状态,休息会,别最后负债回去了。”
“草,快三百万,来了没十分钟,三百万进账。”
左燃看她,“坐下。”
加上她总共四个人,左燃,李京屿,还有这家店的女老板,叫林枫,曾经是段敬驰父亲的情妇。
林枫发现还有两人都穿着长袖的衣服,“你们把外套都脱了,防止有人藏牌。”
井夏末笑笑,无所谓地将衣服挂在椅子上,“我要是会这个就好了。”
李京屿也脱了大衣,提醒她,“枫姐挺厉害的,左燃也不差,你别玩上头把钱全输光了。”
井夏末打量了会这两人,洗牌动作都特别专业,一看就比她经验多,她也就玩过几次,其余都是看热闹。
冷不丁提议道:“再加个规则,输的人,脱一件衣服,怎么样。”
“都玩那么大了,几十万几百万,一件衣服算什么。”
井夏末盯着左燃,故意道。
她现在严重怀疑,这混蛋会让她输钱,技术好的人,是能做手脚的。
夏天,都是短袖短裤,这话一出,场子立马被点燃,程逸看热闹地跟大家说,“诶,这边开始脱衣游戏了,真脱的那种,是吧,左燃?”
“我草,真的假的。”
沙发上搂着美女的萧珩和段敬驰都赶过来了,就连女生也特别想看。
左燃看着她,视线慢悠悠淡定地从上往下扫,直白而露骨,“你这吊带里面,穿内衣没?”——
【📢作者有话说】
93抑制欲
◎强迫◎-
周围人动静大,声音混乱不堪,他问的这句,也就她能听见。
她正在看林枫洗牌,神态慵懒,缓缓看向他,同样低声道:“我要是说没穿呢,你打算怎么办,让我在这屋里t光吗。”
他淡定地哼笑,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视线从她领口慢悠悠往下挪,包臀裙,大腿,小腿,脚踝。
井夏末:“你看够没有?”
她今天上面穿了件吊带,很薄,布料特别少,有设计感,偏短,中间露了截细腰。
脖子的项链搁在胸口处,动作弧度大点,就晃荡在皮肤周围。
下面是条包臀裙,短款,两条细腿长而直,细腻匀称,白得晃眼。
沙发那边,也有被带过来的单身女孩,也穿得特别清凉性感,身材挺好的,井夏末扫一眼就能感觉出来有多性感,但他没怎么抬过眼,注意力一直在玩牌上面。
井夏末被他这理所当然又玩世不恭的眼神弄得浑身发烫,直接踢了他一下。
他说:“好看不能多看?”
她动作自然地撩了下长发,“你别看出反_应就行。”
蒋川搭在李京屿肩膀上,问:“不是,你们真要玩尺,度这么大的啊?”
“井夏末非要加的规则。”
明眼人也瞬间懂了怎么回事,情侣间的游戏罢了。
“别气你哥了井夏末,你怎么天天气他。”
“你就算真敢脱,我们也不敢看啊,这屋里谁要多看你一眼,左燃不得整他啊,就他那个疯子。”
她笑道:“那倒不至于。”
程逸搂着身边的女伴,笑着跟他们分享,“上周,左朝身边那个兄弟,在海景别墅,办了个选妃的局,”
“找了好几个小明星,小野模,”
“我草,都穿着比基尼,什么类型的都有,清纯的,性感的,可爱的。”
“不夸张地说,满屋子全是胸和腿,我去了以后,真是见世面了,妈的那群公子哥,是真他妈会享乐。”
程逸家里管得严,不乱来,听过和见过还是两码事,直呼开眼。
听得旁边几个男生笑着问他细节,“都有谁啊。”
“爽不爽啊。”
“爽死了吧。”
“是不是还有多人的…
程逸真不玩这种,喝了口威士忌压压燥热,“我现在回想起来那场面,还忘不了,但是吧,他们好几个人不戴,真不行,搞出个孩子还是小事,染上病就不划算了。”
说着说着,看到对面左燃出牌,随口问起来:“左燃,你怎么从来没去过啊,你跟你哥,完全两条路子啊。”
左朝倒没有真的参与,但交友圈乱,还喜欢凑热闹。
左燃漫不经心地对牌局说了个跟,评价道:“跟一群动物似的,我可不做没感情的爱。”
郁宁和苏池那个女朋友,这时候,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到井夏末身上。
程逸跟他们接触没那么多,只知道这俩人兄妹关系,还没见过另一层隐秘关系,说话没个把门,什么都说。
“你跟宁雨纯分了以后,怎么一直没找过啊,喜欢啥类型的?”
他看着手里的牌,口吻正经:“我妹这种的。”
井夏末:“……”
他以前说,没有类型,而是只喜欢她。
程逸以为兄妹感情好,“井夏末确实好看,你们知道陆彦回吗,他就跟我要过井夏末微信。”
左燃:“好看你也不能多看。”
萧珩听笑了,过来扇了下这傻兄弟的背,乐道:“你这脑子,怪不得能输三百多万呢,别说了兄弟,走走走。”
随手塞他手里一杯酒。
程逸理解了下他使的眼色,皱着眉,就理解了一半,“我也没说什么啊。”
萧珩无语地闭了闭眼,又看了眼井夏末,意思是别在左燃跟前提其他男人怎么样怎么样。
稍微熟悉左燃的,就知道不能打井夏末主意,连苗头都不能有,他能看出来,因为他懂男人。
程逸这才换了话题,忍不住感慨,“感情够好的。”-
井夏末注意力一半在牌局上,一半被带着飘远,问他:“你去过那种场合吗,就你这个气质,不了解你的,估计以为睡过不少。”
他懒得在这种事开玩笑,“没去过,我哥叫过我一次,估计也怕陈鸣,后来不提了。”
蒋川了解他,“井夏末,我跟你说,这屋子里,经历最少的就是哥,谈过的最少,但每次对感情的理解还能说得头头是道。”
井夏末放心地扫过这两人,倒是不意外。
他圈子干净,关系最铁的这几个,虽然不可能做到多专一,但人品还过得去,比其他二代好了不少。
察觉到他想看自己的牌,稍微侧了侧,“干什么。”
“哥帮你也不行?”
“你不让我输钱就不错了。”
“我没你想得那么坏。”-
沈牧也来了,穿了件休闲款白衬衫,身高185,和以前没什么差别,气质更成熟了,透着股禁欲,
一进来的时候,萧珩就跟单身女生说,这有个单身的,两个女生都挺主动的撩他,但他没什么兴趣,注意力时不时在井夏末那边。
井夏末:“叫个冰淇淋,都有什么味的。”
沈牧刚好在牌桌这边围观,听到她说的,把自己手里没动过的递过去,顺口提醒她接下来怎么打。
井夏末就着沈牧的手吃了口,抹茶味的,很好吃,刚一抬眼,就直直撞上左燃那道阴沉又压抑的黑眸,冷冷地盯着自己和沈牧,嘴角是凉薄的笑。
他淡定地出牌,收回视线。
她挑眉:“你这牌不行啊。”
还这么自信。
半小时后,三局下来,筹码几乎全到了他那里。
李京屿和林枫各自点了根烟,有些气馁,惊讶,不过都能输得起,起身不玩了。
沈牧:“左燃,你也真够过分,让你妹输了这么多钱。”
他偏头,咬着根烟,单手点燃,嗓音性感地冷声哼笑,“要不你帮她赢回来。”
“没问题,试试。”
井夏末淡定地吃着快化掉的冰淇淋,感觉他还是跟沈牧过不去,懒得管。
他被气疯最好。
开始前,左燃放桌上的手机响了,沈让那个和他一块创业的打开的,他接通,应了声,包厢里声音杂乱,影响通话,
他起身,手机听筒搁在耳朵边,去了内间继续听生意上的事。
李京屿看她这不好搞的哥走了以后,好奇地问:“诶,你们跟言朔,后来又怎么了,消息封锁得真够严的,我问了好几个人都不清楚。”
“言朔这个人报复心很强,从柏隆那晚,左燃先是替你挡枪,又打了他一顿,我就觉得出事儿。”
“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啊,才一个月,他就跟蒸发了一样,怎么说他哥也是言旭,一般人可动不了。”
“封杀一个普通人是不难,接不到戏就慢慢就糊了,但言朔真就跟消失一样。”
“我还以为他逃到国外躲段时间呢,挺感慨的。”
李京屿手指夹烟,边回想着深吸了口,对于同一个圈见证过起起落落的同行是五味杂陈,尤其是非常有才华,走错路了。
沈牧也略有耳闻,“他就不是被私人封杀的,红头文件都有了。”
这种一般是极大的原则性问题,吸毒,小日子汉奸。
井夏末想了下,“他最近应该在接受审查吧,和他关系好的那一圈,都被供出来了,想减刑,还得挣扎段时间,犯了不少事。”
沈牧:“他哥也保不了他,现在想自保,为了不被牵连,什么都做不了,他们这种商人,哪有干净的。”
“对了,左燃前段时间,因为什么住院了?”
井夏末没解释,“没去过,生病了吧。”
沈牧重复着洗牌动作,抬眼看她无意识地撩长发,露出薄薄的肩膀,骨感很足,吊带带子特别细,锁骨明显,纯素颜,口红都没涂,穿着人字拖就出来了,腿挺白的。
不管是浓妆还是素颜,都好看。
这几年,沈牧见过的美女并不少,世家少爷,投怀送抱的,真不比左燃遇到的少,但就是跟学生时代的感觉不一样,到底哪不一样,他也说不上来。
或许真是应了那句,年少不可得之物,终将困其一生。
李京屿又聊到工作上面,“那刚录完的节目就播不了了,一整季都有言朔是吧。”
“嗯,白录了,浪费时间,没办法,当初哪能想得到他会沦落到这个下场。”
李京屿:“你下次来我的那个吧,我把位置让出来,跟导演他们都认识,回去以后,看看你档期。”
“那怎么行啊,不用了,费嘉说可能有别的安排。”
沈牧打断这两人,“过年的时候,他们一块吃饭,姜阿姨跟我妈说,给你介绍了好几个相亲对象,打算在三年内逼你结婚,进行得怎么样了?”
井夏末:“别提了,一个我喜欢的都没有,她是按照她的喜好找的,你们知道吗。”
“害,谁不是呢。”
“这年龄,家家都有个催婚,就死耗着吧,时间长了就行了。”
井夏末顺口问:“那你呢,快结婚了吗?”
沈牧姿势懒散,注视着她,没玩笑的意思,“相中的是有,但看不上我,就对她哥执念太深。”
她无奈地低笑,“你直接说我名字得了。”
“你现在还忘不了他?你们中间这几年不联系,我以为就这样了,没想到旧情复燃,一次比一次疯狂。”
“要是让你们爷爷奶奶知道了,估计要被气疯。”
“应该吧。”
她试想了下,但如果现在怀上孩子就不一样了,可是,没结婚证就办不了准生证。
总之,她不可能为其他男人怀孕生子,就算是性格不合真跟他分开了,那年龄到了,也能和他睡完怀个孕,然后再跟别人一起生活,隐瞒孩子的亲生父亲,
这个想法太荒谬,缺德,就只能胡思乱想一下。
沈牧沉吟一会,“再过两年,你要是还没结婚,不如跟我在一块,还都知根知底,熟悉对方。”
李京屿觉得他有点认真,局外人的角度笑道,“沈牧,你这样说没用,她不喜欢温柔的,你这种的正人君子白搭,”
“她就喜欢她哥那种粗暴的,直接强吻她的那种,明白吗。”
井夏末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,你又没见过。”
“我怎么没见过,你俩在车里吻得难舍难分,他还掐着你脖子,我不都见了两三次了。”
“你编的吧,我怎么不记得了。”
她刚要争辩那不是强吻,手臂一抬起来碰到桌上的冰淇淋,掉落下去——
这冰淇淋送过来的时间有点长,还没吃完,半化的香芋味液体流到她大腿皮肤上,冰冰凉凉的,顺着皮肤往下淌。
沈牧拿了两张纸巾,来帮她擦,位置特殊,就在大腿中央的位置,擦起来,就挺像占便宜。
沈牧还评价着,“你哥是有点不正常,你要真是被强迫的,你得说。”
左燃刚挂上电话,从内间出来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恰好就是这一幕。
这两人谈笑风生,气氛融洽和睦,既不针锋相对,也不冷漠疏离,看样子比跟他待着还快乐,沈牧的那只手,还碰了她大腿好几次。
“说我坏话呢。”
语气淡淡。
沈牧:“对啊,我们感觉你这个当哥的不正常,有点变态。”
他冷声哼笑,语气不是很正经,“我要不变态,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妹妹。”
沈牧:“你好像挺喜欢强迫她。”
井夏末没吭声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不是她挑起的,她可什么都没干。
左燃视线阴沉了几分,慢悠悠扫过这两人,压迫感很足,“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,你俩不想活了?”
腔调散漫,“沈牧,你现在,到底是旧情难忘,还是胜负欲作祟,别管是哪个,都给我藏好了。”
沈牧平日也没受过这待遇,遇到都是客气恭敬的,对别人什么样不清楚,起码到他这儿不会狂妄。
不慌不乱淡定地说:“左燃,你别这么冲动,我什么都没干呢,不过是说了几句话。”
“我给你面子,不跟你计较,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面,但不代表我没脾气。”
左燃右手夹着半截烟,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,“说话就说话,你动什么手?”
直接将燃着的滚烫烟头摁在沈牧小臂皮肤上。
“你…”
沈牧立马被烫到,抽走胳膊后就要穿过椅子来揍他。
萧珩怀里的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冲突吓得惊呼了声,起身远离战场。
这猝不及防的动静,惹得周围好几人清醒了,喝得半醉的萧珩都下意识站起来过来拉他胳膊,
“左燃,你干什么呢,又犯什么病啊……我真是服了你了…”
李京屿是第一次左燃现场发飙,还是个冷静的疯子,“不管管你哥啊,他这就是没事找事啊…”
井夏末也诧异了两秒,其实几乎没见过他打架的一面,表情是挺淡定冷淡的,但动作带着痞劲和疯劲。
叫他:“左燃。”
他不搭理这些声音,在扯衬衫扣子,今天出来玩,从公司出来的,穿了件有点束缚感的衬衫,解开上面几颗扣子后,松垮了不少,玩世不恭又透着阴沉的气质。
沈牧跟他差不多高,体力上也不输,尽管干过一次架,也丝毫没退让的念头,同样被几个男生控制着不让冲动。
房间里男生多,力气大,都有眼力见,生生把这两人分开了,没让打起来。
萧珩安慰沈牧:“你别惹他了最近,他跟中邪了一样,被井夏末搞得特别容易发火。”
旁边会照顾人的女生帮他处理着伤口,被烟头烫伤,还是挺明显的。
沈牧嘶了声,懒得计较了-
她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,语气不满:“你到底还要闹几次?言朔的事过去了,差点出事,今天呢,你还想再受个伤?”
他很会找重点,“你担心我受伤?”
“我巴不得你被揍一顿。”
“你要是再敢跟他说一句话,就得被我操一晚上。”他在她耳边威胁。
走的时候,井夏末都对他无语了,路上不说话,冷着一张脸。
两人家在同一个方向,一开始没什么不对劲,她在副驾驶坐着,凌晨了,到了困的点,没十分钟就睡着了,车厢里飘着淡淡的香薰味,加之有他在身边,被安全感包围。
他也没说话,一直开车,中途见她睡着,把空调给调高了。
她再醒来的时候,已经到了萧山别墅,他家。
伸了个懒腰,嗓音模模糊糊带点鼻音,还没睡醒,有了意识,“不是送我回家吗,你干什么。”
“你说干什么。”
他拉开她这边的车门,解开安全带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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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抱歉抱歉!!!-
另一话题
gc部分我自己觉得是前面,和好后,应该是平淡日常了,这平台不能写那啥,你们懂
还有一小段拉扯的
94果荔奶
◎填满◎-
她刚睡醒,大脑还没彻底开机,整个人都懒懒地,车内空调刚关,这边车门被他打开,夏夜的燥热气息漫进来,连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味,和一点拿破仑之水的香味,侵入鼻腔。
他俯身去解安全带的时候,单手按在她大腿上,她偏了偏头,嘴唇差点亲到他下巴。
他故意的,还轻笑了声。
井夏末突然一把拽住他领子,往后推,不满地说:“你让我输了几百万,你还有脸让我来你家。”
“你要是想要钱,我的就是你的。”
“算了,就当是我还你了,不要了,你在我身上花过的钱,也远不止这个数。”
他拿开她拽着衣领的手,慢悠悠地道:“我在沙漠里给了你一瓶水,到城市里后,你还给我一瓶同样的水,然后,跟我说,两清了,这就是人性。”
“……”
手机恰好响了几声,连续的消息提示音,她下车后拿出来看了眼,都是经纪人发来的。
费嘉:【叶闲今天来跟我道歉了。】
【真是意料之外啊。】
费嘉又觉在消息里说不过瘾,直接拨通电话过来。
声音听着心情特别好。
“井夏末,我是怎么也没想到,他跟周遥老死不相往来的性子,竟然有一天能亲自跟我来道歉,他结了婚之后,私下多傲啊。”
“态度还挺好,主要说了被偷拍那事,就是他一手策划的,想演给他老婆看,把那个真小三给藏起来。”
“狗仔也不来要钱了,随便爆料了个三线的。”
井夏末抬眼看他,他在池子边半蹲着喂鱼,不知道听见没。
瞬间明白怎么回事,心不在焉回了句,“那就行,你不用担心了,好好休息几天吧。”
费嘉在跟朋友聚餐喝酒,愉快地说:“我问你,你那个没血缘的哥哥到底什么背景?”
“哪个道上的,不太一般啊,”
“言朔在圈里混了那么多年,得罪过多少人,一点事没有,更何况,又不是第一天吸毒犯事,言旭每次都能给他压下去,这次算是失策了。”
那一晚,倒是传到费嘉耳朵里点消息,但后来左燃被刺一刀,这一系列的事,外人就无从知晓了,
在场的人不多,除了赌场负责人跟安保,就是言旭了,言旭自然不会大嘴巴,
而左燃,为了不让家里人得知,多半也不会大肆宣扬。
去医院看他那几个,都是知根知底的发小,会保密。
井夏末将车门关上,随口说:“游戏公司的老板,无界的创始人之一。”
费嘉哦了声,“总共有两个老板,沈让出来应付媒体和公开场合是吧,他就是那个背后的大佬?”
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,井夏末把电话挂了。
月光稀薄,光线暗淡,院子里很安静,亮着几盏灯,除了植物树木,就直只有点鱼,没其他活物,在院子里待的时候,就觉得没人气,他家门的密码也依旧没变,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。
全景落地窗,没拉窗帘,到了晚上,显得屋内更为空旷静谧。
一进来,就被孤独感包围,打扫得倒是很干净,冰箱里也有新鲜的食材,估计是阿姨定期过来,但不在这里住。
井夏末一开始本来是想回自己公寓,不想让他那么快爽到,虽然她也想做,但相比起来,这种事还是对他来说更重要一点,她真没到忍受不了的地步。
结果挂上和费嘉的电话后,又改变主意了,不走了,故作漫不经意说了句:“你这别墅太远了,连辆车都打不到。”
潜台词就是不打算回去了。
他喂完院子的鱼,起身来到别墅客厅,看到她在厨房不知道找什么东西的身影,感觉这房子终于有点家的气息,没什么原因,她也不用做什么,无所事事待着就行。
她从冷冻层里找了个冰淇淋出来,问道:“这房子你多久来住一次,离你公司有点远啊,开车过去得四十分钟吧。”
“一星期,不一定,忙的时候就在那套大平层。”
“别人来过吗。”
“你想问什么?”